年輕時想了很多不能兌現的興趣,總是虎頭蛇尾似的,沒有一樣能堅持下去。慢慢出現一種嬲自己的感覺出現,所以在生活上總是覺得欠缺平衡。那些時間總是覺得自己年輕,有的是時間,這些想做的事總是「等待」遲一點有時間才做吧。就是這樣到了40多歲的時候,自己在等待中消耗生命似的。所以我在未滿46歲那年決定辭去我的舒適工作圈職位,追求令我快樂的事,並放手去實行。社會標準利用金錢去量度時間,但是當發現時間是生命,便會產生「自我意識自己」的存在性,這截然不同的想法。
這段沒有固定收入的階段,起初會有強烈不安感,因為人們大多追求穩定性,從小到大都是灌輸畢業後找份穩定工作,這是求生的基本。但到了中段我發現這些不安是因為我對未來未知的恐懼,所以我作出心態上的修正。同時我亦對自己重新修好內在關係,不需要外在東西去界定自己,從而產生一種全新的內在生活姿態。
在這沒有正職的金錢支持下,確是生活有所改變,而改變是我不能買太多的東西,但是我養成了用小量金錢去選擇一些精要的東西。這改變令我更加清晰自己喜歡及需要什麼,不像以前買一大堆沒有用的東西,最後要送到堆填區,太浪費的生活。
跟著進入2019社會的改變及新冠大流行,人與人的關係和距離改變下,我的人生回歸到自己,我的思維有著另一新觀點和對世界產生敏感度,從新去認識這世界的意向性改變,而對生命的意義變得更為強烈。周遭的荒謬,引領我從新認識世界之外,並再一次重新了解人生意義和自我。社會所謂的價值觀令人純粹的求生及人生本是如此,我真的「存在」著?這些提問使我重整生命的向度,追求「意識存在」的探索。
在這些環境所衝擊下,令我對周遭一切的情感更加強烈起來,所以對我的創作有著很大的改變,尤其是情感上的呈現。這些思維及認識只是涉獵階段,所以我仍然在這向度修行和探索中。